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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百年後,不會有人知道,在大明的邊塞之地有這樣一群人,這樣一場葬禮,這樣一聲聲彷彿要撕裂大地的吼聲。
記得的,或許只有吹過草原的風,被黃沙侵蝕的邊城,和埋在異鄉的累累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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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和能做的也只有逢山開路,遇水疊橋,哪怕這山是喜馬拉雅山,水是密西西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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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時代過來的穿越者們,還是不要輕易幻想登高一呼小弟雲集,否則,時代的土豪們會給他們上最為生動的一課,告訴他們花兒之所以這樣紅,是有其根本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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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被按跪在地的前郎中大人,瞅瞅臉色發青的都指揮,再看看傲然如君子的沈千戶,最終將目光挪回到了孟百戶身上。
之前判斷失誤,這哪裏是文官,根本就是文官中的戰鬥猛人,朝堂上的第一斗士,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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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一為賊,屠萬成雄,難怪世人都想做皇帝。
激動之餘,卻又想起了北平城中和懷來城下的慘烈與血腥。
一將功成萬骨枯,王者之路註定以鮮血和生命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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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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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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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文人年幼時第一次讀到橫渠先生“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四句時,都曾動過心頭血,想自己有一天成就一世無雙國士,能力扛江山萬萬年。然而這一點心頭血,總會叫功名利祿磨去一點,光陰蹉跎磨去一點,世道叵測再磨去一點,磨來磨去,一輩子就落入了“窠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