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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計的幫客」賽飛兒——她只想要沙漠永遠有水、好土永遠有黃金、盜賊也能當英雄!
//也許你還記得,萬敵閣下。在與俏美太后同行的那一世,你對我說過……
「掌控你能掌控之事,待那無可逃避的命運降臨時。」
「再用那強有的意志,反抗它的擺弄。」
我想,我已經做到了。在逐火的行列裡,抬頭挺胸地前進……
告別死亡之名——「來生的侍女」避蝶——希望這一名諱能為星空銘記……
「然後,如人那般生……」
「如人那般死。」
好大的聲音……
琴弦在顫動,地上的人們正在征戰、吶喊。
克萊門汀小姐、克拉特魯斯先生,還有無數響應號召的人,以彩虹為指引,他們用相同的旋律傳來喜訊……
「即便知曉命運的真容,翁法羅斯的生靈也毋須自輕。」
果然,大家都能聽見呀。
站在這裡,天空前所未有地開闊,它不再是高牆,而是觸手可及的彼岸。
我們要把每一個名字都帶向那裡,對嗎?
當然。
史詩的每一筆都是鮮活的「生命」,這點毋庸置疑。
用你的話說——「現在,只需無條件地相信」。
這樣一來,我小小的私心也得到滿足啦……
撥動琴弦吧——「天空的醫師」風堇——願以七色的旋律編織虹光,
為人子帶來玫瑰色的黎明。
「當彩虹在天際升起,至暗的命運也將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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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裡那本又厚又重的大部頭,一定還裝得下一位文弱學者吧?」
「當然。它能裝下整個世界。」
「載我一程吧,省下徒步的工夫,我好專心思考。」
「就算是神明,也不能忽視鍛鍊呀?」
「風菫小姐……說得沒錯。」
「......那,在「開拓」見證下,群星會記得「阿那克薩戈拉斯」駁斥神明……
......沒必要——「理性的學士」那刻夏——簡單點,更方便後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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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我們化作「記憶」同行?」
「正是。如此一來,星空將銘記一對偉大的君臣……『律法的君主』刻律德菈。—— 以及『海洋的劍騎』海瑟音。」
「……只有透過那本書,我們才能在歷史上留下姓名嗎?」
「我想……《如我所書》只是一種媒介。「記憶」有千萬種方法凝固時光。」
「瞭解了。那麼……請允許我拒絕,戰場見吧。
我寧願被遺忘,也不願被定義。
若你所言非虛,我們自有辦法……在後世再會。」
「既然如此,我不會作出第二種選擇。」
「以你胸間翻湧的海浪,滌盪黑潮的罪惡吧,灰魚兒。」
「那片承載群星的大海,等待你奏響凱旋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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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睡不著。每當睏了,就會有一道聲音傳來....
—— 不要睡下,否則災難就會降臨 —— 那聲音很虛弱,也很嚴厲……」
「它不會再妨礙你入睡了,孩子。無數個夜晚,你別無選擇。但現在,你的使命結束了。
和我們一起,將自己的心願送向明天吧。」
「……我的願望……是什麼呢?」
「不必強迫自己給出答案,孩子。大人會把責任和理想當作心願。
但「願望」……本該是至為純粹,至為美好的事物。
只有真正自由的人,才能勾勒出它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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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中逆行,真是新奇的體驗呀。
這一刻,是「鐵墓」宣告勝利,將「毀滅」灑向群星的瞬間?
原來,那時在命途狹間,是「我」找到了「我」....神明的耳語,竟然是少女的自言自語呀。
回想起來,當時聽見的話是……
「你我曾是不是神明人子因罪行祝福降臨墮落凡間經你我之手寫下抹去的詩將是曾是你我在善見天的記憶忘卻。」
但我明明只是想說:「別放棄,她會找到你」
....「記憶」可真是奇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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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故事的尾聲留下的話語——
「不論晴天還是雨天, 進入夢鄉以前, 記得和自己說一聲:『明天見』!」